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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世界尽头的葡萄酒世界

宁博 2014.10.16

  

南非桌山(Table Mountain)

站在被誉为世界七大景观之一的开普敦桌山上(Table Mountain),很难不被眼前的景色所感染。用一句歌词形容:这是一个旧日的世界,亦是崭新的世界,一个浓墨重彩的世界。一时间,很难将想象中的那个非洲和眼前的景象相匹配。这座位于非洲大陆西南端,大西洋和印度洋交汇处的城市空气中仿佛有一种活力。

Fleur du Cap酒庄的橡木桶上刻绘了荷兰移民远渡重洋来到开普敦的故事

1652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商人来到了开普敦。自此,这里便成了荷兰人与远东进行贸易的中转港口。他们在这里种植蔬菜和水果,为往来的船只提供补给。二十多年后,范德斯泰(Simon Van del Stel) 带着从欧洲各国移植的葡萄苗来到开普敦,出任该地区的第二任总督。今天闻名于世的斯泰伦布什(Stellenbosch)产区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的。如此看来,南非种植葡萄酒的历史是新世界国家中最早的。甚至有证据表明,1788年到达澳大利亚的第一批葡萄苗就来自开普敦地区。几个世纪来,南非经历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从早期的荷属领地地到英国殖民地,从英联邦独立后,又陷入长达近半个世纪的种族隔离时期,直到黑人运动领袖曼德拉的登台。与此同时,南非葡萄酒也见证了从辉煌到衰落,再到重新崛起的变化。

开普敦一瞥

今天的开普半岛是当之无愧的南非葡萄酒行业的心脏。这里集中了包括Stellenbosch, Paarl,Constantia在内的重要产区。多样的地质条件和海洋气候的影响不仅让开普敦成为各种原生植物的王国(植物种类超过一万种),也为葡萄酒行业的发展提供了得天独厚的条件。 

全世界最美葡萄园

Neethlingshof酒庄的酒庄建筑

南非的葡萄园一直以来都有“全世界最美葡萄园”的称号,酒庄游是当地非常热门的旅游线路。我的南非之旅从一家叫做Durbanville Hills的酒庄开始。这家酒庄离开普敦市区很近,只有大约20分钟的车程,站在葡萄园里可以看到远处的桌山和海湾,因此酒庄每年都会接待大量的游客。还没来及品完全部酒款,Durbanville Hills酒庄的经理Albert Gerber就抛出心中的疑问:“平日里酒庄接待不少来自中国的游客,最近却突然少了很多。我们感到非常疑惑,您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吗?”当我告诉他可能是因为国内媒体公布的埃博拉病毒新闻时,Albert仿佛恍然大悟:“太不可思议了,埃博拉病情泛滥的西非离我们至少有6000多公里啊。”虽然同属非洲,但很显然南非和浮现在很多人印象中的非洲完全是不同的世界。开普敦所处的非洲西南角离世界上的大多数地区都很远,不过在酒庄酿酒师Martin Moore看来,距离并不是问题:Durbanville Hills面向全世界的爱好者开通了葡萄酒直邮的业务,对订购超过一定数量的欧洲消费者提供免费邮寄服务,且能保证在一个星期内投递入户。

葡萄园里的野兽 

Alto酒庄葡萄园

来南非的游客必定会到当地的野生动物园参观被称作Big 5 的野生动物。南非土地上生物种类之丰富,让人咂舌。前面提到的Durbanville Hills酒庄生长在葡萄园里的不同种类的植物能达到5000种之多。而生活在葡萄园周围的动物,更是让人觉得匪夷所思。Alto酒庄的酿酒师Van Der Westhuizen表示:相比葡萄园的病虫害,他更担心的是采收季在葡萄园偷摘葡萄的狒狒,这些狒狒并不会伤人,只是为了获取美味的葡萄果实,被人发现后,狒狒还会把采来的一串串葡萄夹在腋下逃跑,让人哭笑不得。位于开普敦附近Paarl产区的Plaisir de Merle酒庄的庄主则表示:由于地处山区,夜晚的时候葡萄园里时常会有金钱豹出没。为此2012年酒庄还特别在葡萄园周围安装了监视设备观察金钱豹的行踪,结果,从监视器导出的照片来看,葡萄园里不仅有金钱豹,还有獾,鼬,鹰……简直是活生生的野生动物园。当然,Plaisir de Merle监视这些动物的目的是为了保护生态,为动物们提供更好的生存环境。如果说狒狒和金钱豹不能给葡萄园带来损失的话,另一种生活在葡萄园里的动物却颇让人感到头痛。Neethlingshof酒庄的酿酒师De Wet表示:每年一到葡萄采收的季节,他都会向采收工人培训如何防止被葡萄园里的毒蛇咬伤。但采收工人并不会伤害这些蛇,因为毒蛇可以轻易地消灭危害葡萄藤根茎的老鼠。

羚羊和鳄鱼肉如何配酒

开放而现代的南非菜

羚羊肉和鳄鱼肉该搭配什么酒?到达南非之前我从没想过这样的问题。即使是当这些野味摆在面前时,我也无暇思考这些问题:单是这些食物造成的视觉冲击力就已经够人目瞪口呆好一阵子了。羚羊肉和鳄鱼肉都是南非当地的土菜,这些在餐厅里能吃到野味多来自圈养和合法捕猎,因此并不违法。不过如果据此认为南非人的一日三餐充斥着野味就大错特错了。更多的时候,南非菜是一种融合的菜式。早期来自荷兰、英国、法国、东南亚的移民带来了各自的烹饪习俗,在当地就餐的可选择性甚至比在一些欧洲国家要多很多。除了西餐中常见的食材元素,很多餐厅都提供带有咖喱和辣椒的菜式。南非的鲍鱼以优质而出名,在开普敦的一些中餐厅,甚至还可以吃到顶级的鲍鱼饭。有如此开放和现代的南非菜,也就不难理解南非葡萄酒的多样性。

白诗南和皮诺塔吉以外的南非酒

Nederburg酒庄的酒窖

荷兰移民将开放和融合的传统带到了南非。这种融合体现在各个方面,无论是多达九种的南非官方语言还是风格各异的建筑。“融合”在葡萄园里的体现就更多了,单是酒庄名就足以展现这个国家的语言天赋:Neethlingshof(德语)、Fleur du Cap(法语)、Nederburg(荷兰语)、Alto(意大利语)。南非葡萄酒最被世界所知的两个品种一个是Chenin Blanc(白诗南),另一个是Pinotage(皮诺塔吉)。而事实上,能给人带来惊喜的往往是Chardonnay(霞多丽)、Sauvignon Blanc(长相思),Syrah(希拉),Cabernet(赤霞珠)这些更加常见的国际品种。Le Bonheur年轻的女酿酒师Lauren Behrens在酒庄的第一个年份就酿造出非常可口的白葡萄酒,她表示自己非常喜欢尝试不同国家的葡萄酒:“我每周都会到超市买4瓶不同产区同一品种的葡萄酒,看看世界各地的消费者都在喝些什么,从中获取酿酒的灵感。”Alto酒庄的酿酒师经验丰富,他酿造的红葡萄酒柔软细腻,很受当地市场欢迎,却突然在2005年尝试酿造了一款甜波特型葡萄酒。类似的实验和新的想法在开普敦的酒庄随处可见,年轻的和经验丰富的酿酒师都在尝试迎接新的挑战,这或许正是一个葡萄酒产区崛起的标志。

公平和希望

Nederburg酒庄酿酒师:Natasha Williams

Natasha Williams是白人居多的葡萄酒世界里为数不多的黑人女酿酒师,她在当地有名的Nederburg酒庄负责酿造白葡萄酒。Natasha从Stellenbosch大学修完酿造学后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一名酿酒师,像Natasha这样的黑人酿酒师正在逐年增加。上世纪九十年代,黑人领袖曼德拉的登台对南非葡萄酒行业的发展发挥了极大的作用,种族隔离制度的结束让南非葡萄酒重新走向了国际舞台,此外他还推出一系列政策鼓励当地的黑人进入葡萄酒领域工作。曼德拉的女儿Makaziwe Mandela也在2013年推出一款名为“曼德拉家族”的葡萄酒。“我为越来越多黑人酿酒师的出现表示激动,他们正是南非葡萄酒的未来所在。”曼德拉的女儿在接受一次采访时说到。

2012 Rhinofields 霞多丽, Durbanville Hills酒庄

 

一款丰满可口的霞多丽,回味里有些坚果的味道,食物的好伴侣。

2010 设拉子, Alto Estate酒庄

 Alto的酿酒师Van Der Westhuizen给人的第一印象是绝对的硬汉,在尝他的酒之前会让人期待一款骨架坚实的酒。但实际上这位“硬汉”酿酒师的酒极其温柔和细腻,尤其是这款希拉,各种平衡恰到好处,非常迷人。

2014 Maria Noble Late Harvest, Neethlingshof酒庄

Neethlingshof是一家精致的小酒庄。这款晚收的雷司令(Weisser Riesling),清爽甘甜,把南非纯净的风土演绎的淋漓尽致。

2012 长相思, Le Bonheur酒庄

一款充满活力的长相思,十分爽口。就像这款酒的名字一样:幸福的味道。尝到这样的长相思,你一定会把“南非只有白诗南”的想法远远甩在脑后。

Grand Brut,Plaisir de merle酒庄

 一款开胃的起泡酒,果香和骨架并重,且有一定的复杂度,性价比极高。

2012 琼瑶浆The Beautiful Lady, Nederburg酒庄

 一款半干的琼瑶浆,娇而不艳,甜而不腻,非常适合搭配食物。

Amarula

当地人叫它大象酒,酿造这种酒的原料是一种让大象最爱吃的水果:Marula。加上冰块就是一杯完美的鸡尾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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