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4-08-27 11:55:19 来源:酒云网
作者:酒云网
摘自知味葡萄酒杂志。
今年是葡萄酒大师协会(Institute of Masters of
Wine)60周年。二战结束后,几位伦敦酒商决定逐步规范葡萄酒贸易的专业教育——在那个年代,所谓的葡萄酒教育不过是在酒窖里教年轻人如何区分锡质酒
桶塞和扁斧,要知道那个时代大多数葡萄酒都还是整桶进口的。于是21位佼佼者参加了1953年举行的第一次考试,其中的6位获得了葡萄酒大师“MW”——
(Master of Wine)的称号。
葡萄酒大师协会的第一徽章,缎带上的拉丁语“ Scientia Atque Integritas”意为“知识与正直”
现在,MW的考试于每年五月举行,需要足足考满四天,考试内容包括理论和实践(盲品)两部分。31年前我通过了MW考试,并且十分荣幸地成为了第一
位获此称号的葡萄酒贸易行业以外的人士。第一位女性葡萄酒大师,莎拉·墨菲·斯蒂芬(Sarah Morphew
Stephen)通过考试的时间为1971年。我是第十一位女性葡萄酒大师,并且现今几乎三分之一的葡萄酒大师都是女性。虽然在葡萄酒界受人尊崇,女性葡
萄酒大师人数的增加也弥补不了“葡萄酒大师”不能长生不死的事实。因此协会不得不吸收更多成员,它于1988年放宽规则,允许外籍人士参与考试。澳洲人迈
克·希尔·史密斯(Michael Hill Smith)就是第一个获此殊荣的非英籍葡萄酒大师。
记得当年我考试的时候,题目就已经像是专为受虐狂准备的了——不仅要求考生三次辨别和评价12种神秘的葡萄酒,测试他们对酿酒学、葡萄栽培学、葡萄
酒营销和相关法律法规的了解程度,还需要他们具备非凡的读写能力。由于葡萄酒世界的广度和深度不断拓展,葡萄酒大师的考试也变得越来越具挑战性。在我们那
个年代,加州葡萄酒喝起来就是明显的加州味,但现在不一样了。例如今年MW考试时用来给考生进行盲品的葡萄酒就包括了一支佳味(Gavi),一支来自圣托
里尼(Santorini)的艾喜康(Assyrtiko),
和三支分别产自罗纳河谷、澳大利亚和加州的歌海娜(Grenache)。笔试的问题(看上去似乎容易,但要给出考官期待的细节却有点难)如“酿酒过程中为
什么加酶?什么时候加?怎么加?”,“最近葡萄产量的涨落对国际市场上葡萄酒的供需关系产生了怎样的影响?接下去的24个月内又会如何影响葡萄酒营销?”
和“高档葡萄酒的投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了吗?”
令人吃惊的是,这种类似酷刑的考试居然很受欢迎,虽然它的平均通过率只有10%。现在,我们葡萄酒大师学生的人数与葡萄酒大师的人数几乎相等。目
前,全世界约有300多人拥有葡萄酒大师的称号,其中英国人数最多,为194人,而葡萄酒大师学生最集中的国家却是美国。全球共有280为梦想成为“葡萄
酒大师”的学生正在头悬梁锥刺股,咂巴着嘴练习品酒,并因此将自己的家庭生活变得一团糟。大约有100位葡萄酒爱好者报名参加了课程——学费高达每年
8000多英镑——但是他们中有15-40%的人由于缺乏相关知识或技能而被淘汰。尽管筛选制度严格,有位学生还是发现了一种新现象:“MW游客”,指有
些学生并无意考试,只是为了结识专业人士而参加学习。
另一些人则貌似只是喜欢考试。有11位“葡萄酒大师”从事于葡萄酒毫无关系的工作。有些人只是梦想成为自己国家第一位葡萄酒大师,比如我们有一位拉
脱维亚葡萄酒大师就是这样,但是迄今为止还没有印度“葡萄酒大师”或中国“葡萄酒大师”。协会已经开始在这些“葡萄酒大师”人数最少的地方进行招生,比如
说意大利。亚历山德罗·道尔克利(Alessandro Torcoli)在米兰拥有自己的小家庭,他是葡萄酒杂志 《饮酒文化》(Civiltà
del Bere)的编辑,却一直怀揣着成为“葡萄酒大师”的愿望,因此不惜专门飞到伦敦去参加一些令人受益匪浅的品酒会。
他有一个同学叫洛伦佐·卓宁(Lorenzo
Zonin),出身于意大利显赫的葡萄酒世家。他选择迎难而上的原因相当动人:“我结识了一些‘葡萄酒大师’,发现他们虽然家境普通却知识渊博。作为热爱
葡萄酒的怪人,MW的课程永远都不会让我觉得厌烦,它不仅能提升我的专业素养还能让我变得更懂人情。最重要的是,我想为我的家族获得‘葡萄酒大师’的称
号。这是一种荣誉。”
对其他人来说,征服“葡萄酒大师”的高峰意味着职业生涯的改变。葡萄酒大师阿奈特·斯卡夫(Anette
Scarfe)曾是新加坡一家大型跨国银行的首席财务官。父亲早年的遗赠让她得以在中年开始了第二份职业,这份职业一直都让她深深着迷。“它是我生命中最
不可思议、最有趣和最快乐的旅程,”她说,“在这趟旅程中我遇到了许多了不起的人。”
参加2012年12月在伦敦举行的葡萄酒大师年度聚会的部分葡萄酒大师们的合影,来源:The Institute of Masters of Wine
洛伦佐的话让我尤其感到高兴。在早年,当“葡萄酒大师”的人数还只有两位数时,他们经常结伴去那些日渐重要的葡萄酒产区。面对当地的酿酒商,他们的
态度总是略微有点纡尊降贵。我们也曾常常听到抱怨说有些成功获得这一魔力头衔的人将他的学生视为不可救药的低级生物。今天,协会的精神更具包容性,它认为
葡萄酒世界瞬息万变,人人都需要不断学习,不能光躺在荣誉簿上。
由于协会不再由英国葡萄酒贸易管理,并且也不再仅仅为了后者而存在,因此有很多需要改变的地方。它的两位前任主席分别为奥地利和南非人,而现任主席
则是葡萄酒大师让-米歇尔·瓦莱特(Jean-Michel Valette),他是一位成功的商人,每天往返旧金山湾区和罗纳河谷之间。
由于需要接待150位来自远方,如香港和新西兰的MW参加协会的生日庆典,论文考试就成了让让-米歇尔最头痛的事之一。按照规定,通过理论和实践考
试的学生还不能使用“葡萄酒大师”这个有魔力的称号,他还必须写一篇论文。这是1994年开始规定的第三个要求,也是最具争议的一个。很明显,这件事不对
头。现在,有30多位学生通过了两项考试,却还不能自称MW。这第三个要求正在重新审议,并再次成为周年会议上的热门议题。
葡萄酒大师(MW)酿制的葡萄酒
葡萄酒大师最常见的职业是咨询师,许多从事与酿酒毫无关系的工作。但是,下列酒庄的酿酒人全都是拥有MW头衔、亲自动手的全职酿酒人。
贝茨家族酒庄(Betz Family Winery), 华盛顿州(Washington State )
克拉吉酒庄(Craggy Range), 新西兰(NZ )
飞翔苏格兰人酒庄(Escocés Volante), 西班牙(Spain)
格兰高依酒庄(Glenguin), 新南威尔士(New South Wales )
理查德·克绍酒庄(Richard Kershaw Wines), 南非( South Africa )
库妙河酒庄(Kumeu River), 新西兰(NZ )
诺恩酒庄(Noon), 南澳大利亚(South Australia )
新玛利庄园(Villa Maria), 新西兰(NZ )
于尔根·冯·德马克酒庄(Weingut Jürgen von der Mark), 德国(Germany)
鸿布列什酒庄(Zind-Humbrecht),阿尔萨斯( Als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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